第11章 糾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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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糾纏
第11章
宋宴沒理他繼續朝前走，周驍捏住他的褲腿，喚了聲：“哥。”
那聲“哥”讓宋宴壓在心底的情緒紛湧而上，橫沖直撞到全身，垂在身側的手指下意識蜷了下。
他克制著沒有轉過身，眼睛閉上又睜開，背對著他說：“這裏沒有你哥。”
他用力扯出腿，輸入密碼打開了房門，擡腳走進去，關門聲傳來。
周驍看著緊閉的房門，緩緩低下頭，眼淚掉到地磚上，越聚越多。
周驍以前很少哭，可以說從來沒哭過，皮小子，挨著打長大，心性練就的也和一般孩子不一樣。
在他看來哭是弱者的行為，他才不要當弱者。
所以，無論多難過他都不哭。
可是…
真的忍不住了。
他哥不要他了，他像是被人丟進了萬丈深淵裏，無論怎麽爬都爬不出。
期翼著那道光再度出現，但，沒有。
那道光只是拂過他腳前的位置，之後再也消失不見。
不知道是不是蹲的時間太長，他全身都麻了，尤其是腳，站起時毫無知覺，腿還一直在抖。
剛起身，又重新跌坐到地上，後背蹭上墻，傳來火辣辣的痛感，不用看也知道，肯定是蹭破了皮。
他和宋宴在一起時，但凡他受一點傷，宋宴都會心疼的不行，分開後再也沒人擔心過他。
宋宴……
他眸光再次落在緊閉的門上，幻想著門突然打開，男人走出來，帶著笑臉問他，為什麽還不回家。
然後他會揉揉他的頭，說一句，又淘。
接著會牽上他的手，把他拉進去。
偶爾，他會配合，不配合的時候也有，掙脫開宋宴的手，跳上他的背，勾著他脖子親他側臉。
親完臉親耳後，宋宴的敏感點就在耳後，每次他們鬧騰時他都會親那裏。
親的他欲罷不能。
周驍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，他雙手撐著膝蓋再次站起，腳上沒了酥麻的感覺，掙紮似的疼，好像有萬千螞蟻在啃噬。
他踉蹌著邁出步子，無意中提到了腳邊的盒子，那是宋宴的快遞。
周驍喉結滾了滾，掙紮許久後，撿起盒子，敲響了房門。
門打開，宋宴站在門口，直勾勾鎖著他的眸，清冷著聲音問：“幹什麽？”
“你的快遞。”周驍遞上盒子。
宋宴看了眼，伸手接過，另一手作勢要關門，周曉及時把腳伸了進去，又用手去擋，“聊聊。”
“沒什麽好聊的。”宋宴說。
“你沒有，我有。”周驍用身體抵上門，“幾句話，說完我就走。”
見宋宴沒松動，他又補充，“以後再也不會煩你。”
話落，他看到宋宴神暗了些許，扶著門的手指蜷了下，聲音依舊冰冷，“那更沒什麽好聊了。”
他拒絕的很幹脆。
“我有。”周驍說，“讓我說。”
“周驍。”宋宴生氣了，只有生氣的時候他才會喚他的全名，不氣的時候他會喚他驍，阿驍，驍仔。
“你找抽是不是？”
“是。”周驍迎著他犀利的眸子說，“我想你抽我。”
說著，他還真把頭湊了過去，“你照著頭打，使勁打。”
面對周驍的混不吝行為，宋宴伸出舌尖頂了下牙槽，點點頭，“好，你講。”
他側身讓開，周驍走了進去，這還是他離婚後第一次回來，家裏布局沒變，他買的那只叮當貓還在。
還有窗臺上的仙人掌盆栽也好好的。
再往裏看，冰箱上的便利貼也都在。
是宋宴寫給他的，叮囑他冰箱裏有什麽，因為他太忘事了，總是不好吃飯。
宋宴便養成了出差寫便利貼的習慣。
已經貼滿了一面。
他剛進門的時候沒仔細看，這會兒去看，一眼看到了鞋架上他穿過的那雙灰色拖鞋。
很幹凈，像新的一樣。
這個屋裏的一切都沒變，和他走前一樣，情緒突然湧上心頭，他喚了聲：“宴哥。”
宋宴擺了下手，要他別叫，隨後走進廚房，出來時手裏端著一杯檸檬水。
周驍看著那杯檸檬水鼻子突然發起酸，宋宴還記得他喜歡喝檸檬水。
伸手接過時，指尖顫了又顫，檸檬水入喉，他感覺到了濃濃的暖意。
心也跟著暖了很多。
“你不是有話要說嗎，”宋宴倚著墻，抱胸說，“說吧。”
周驍喉結滾了滾，“離婚這事是我無理取鬧，我向你道歉。”
無理取鬧…
宋宴說：“現在知道無理取鬧了。”
“不是，領完證後就清醒過來了。”周驍眸光落在水杯上，看著輕晃的水，思緒也跟著晃了晃，“我給你打過好多電話，你都沒接。”
宋宴：“換手機號了。”
“哥，對不起。”周驍擡起頭，眸子被眼底是水汽洇濕，“都是我的錯。”
宋宴不能看到他流淚，看一次心梗一次，喉結慢滾，壓下湧上的情緒，“道歉管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麽。”
“那怎麽才管用。”周驍紅著眼睛問，“你告訴我，我去做。”
“什麽都不管用。”宋宴說，“晚了。”
周驍手指捏著杯子，幾乎要捏碎，聲音壓得很低，“這一年你都沒想過我嗎？”
“一次都沒有嗎？”
“你忘了我們之前是多麽恩愛了嗎？”
周驍不相信宋宴一次都沒有想過他，他哽咽道：“你說話的，會一輩子護著我。”
宋宴的情緒徹底被激怒，他大步上前，一拉勒住周驍的衣領，把他死死按在沙發上，“是誰他媽非要離婚的！”
“是誰不聽解釋，執意要分開的！”
“又是誰說，不會後悔！”
宋宴每說一句面色沈一分，說到最後，臉上布滿了陰霾，他很少發火，幾乎沒有，情緒也總是很穩。
這還是第一次這麽憤怒，恨不得揍人。
“周驍，別他媽得了便宜還賣乖。”
“你真以為是從前呢。”
周驍早不以為是從前了，要真是從前，他會作的更厲害，會跳到宋宴身上去折騰他。
現在他不敢了。
“不是從前。”周驍眼睛更濕了，用手抓住他肩膀的衣服，“我想回到從前。”
行嗎？
“回個——”宋宴話沒說完，被周驍堵住了唇。
周驍這個吻很兇，帶著發洩和思念，這一年他過的多難捱便親的多兇，他恨不得把宋宴給吞了。
既然不能得到，那幹脆化成一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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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宋宴沒理他繼續朝前走，周驍捏住他的褲腿，喚了聲：“哥。”
那聲“哥”讓宋宴壓在心底的情緒紛湧而上，橫沖直撞到全身，垂在身側的手指下意識蜷了下。
他克制著沒有轉過身，眼睛閉上又睜開，背對著他說：“這裏沒有你哥。”
他用力扯出腿，輸入密碼打開了房門，擡腳走進去，關門聲傳來。
周驍看著緊閉的房門，緩緩低下頭，眼淚掉到地磚上，越聚越多。
周驍以前很少哭，可以說從來沒哭過，皮小子，挨著打長大，心性練就的也和一般孩子不一樣。
在他看來哭是弱者的行為，他才不要當弱者。
所以，無論多難過他都不哭。
可是…
真的忍不住了。
他哥不要他了，他像是被人丟進了萬丈深淵裏，無論怎麽爬都爬不出。
期翼著那道光再度出現，但，沒有。
那道光只是拂過他腳前的位置，之後再也消失不見。
不知道是不是蹲的時間太長，他全身都麻了，尤其是腳，站起時毫無知覺，腿還一直在抖。
剛起身，又重新跌坐到地上，後背蹭上墻，傳來火辣辣的痛感，不用看也知道，肯定是蹭破了皮。
他和宋宴在一起時，但凡他受一點傷，宋宴都會心疼的不行，分開後再也沒人擔心過他。
宋宴……
他眸光再次落在緊閉的門上，幻想著門突然打開，男人走出來，帶著笑臉問他，為什麽還不回家。
然後他會揉揉他的頭，說一句，又淘。
接著會牽上他的手，把他拉進去。
偶爾，他會配合，不配合的時候也有，掙脫開宋宴的手，跳上他的背，勾著他脖子親他側臉。
親完臉親耳後，宋宴的敏感點就在耳後，每次他們鬧騰時他都會親那裏。
親的他欲罷不能。
周驍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，他雙手撐著膝蓋再次站起，腳上沒了酥麻的感覺，掙紮似的疼，好像有萬千螞蟻在啃噬。
他踉蹌著邁出步子，無意中提到了腳邊的盒子，那是宋宴的快遞。
周驍喉結滾了滾，掙紮許久後，撿起盒子，敲響了房門。
門打開，宋宴站在門口，直勾勾鎖著他的眸，清冷著聲音問：“幹什麽？”
“你的快遞。”周驍遞上盒子。
宋宴看了眼，伸手接過，另一手作勢要關門，周曉及時把腳伸了進去，又用手去擋，“聊聊。”
“沒什麽好聊的。”宋宴說。
“你沒有，我有。”周驍用身體抵上門，“幾句話，說完我就走。”
見宋宴沒松動，他又補充，“以後再也不會煩你。”
話落，他看到宋宴神暗了些許，扶著門的手指蜷了下，聲音依舊冰冷，“那更沒什麽好聊了。”
他拒絕的很幹脆。
“我有。”周驍說，“讓我說。”
“周驍。”宋宴生氣了，只有生氣的時候他才會喚他的全名，不氣的時候他會喚他驍，阿驍，驍仔。
“你找抽是不是？”
“是。”周驍迎著他犀利的眸子說，“我想你抽我。”
說著，他還真把頭湊了過去，“你照著頭打，使勁打。”
面對周驍的混不吝行為，宋宴伸出舌尖頂了下牙槽，點點頭，“好，你講。”
他側身讓開，周驍走了進去，這還是他離婚後第一次回來，家裏布局沒變，他買的那只叮當貓還在。
還有窗臺上的仙人掌盆栽也好好的。
再往裏看，冰箱上的便利貼也都在。
是宋宴寫給他的，叮囑他冰箱裏有什麽，因為他太忘事了，總是不好吃飯。
宋宴便養成了出差寫便利貼的習慣。
已經貼滿了一面。
他剛進門的時候沒仔細看，這會兒去看，一眼看到了鞋架上他穿過的那雙灰色拖鞋。
很幹凈，像新的一樣。
這個屋裏的一切都沒變，和他走前一樣，情緒突然湧上心頭，他喚了聲：“宴哥。”
宋宴擺了下手，要他別叫，隨後走進廚房，出來時手裏端著一杯檸檬水。
周驍看著那杯檸檬水鼻子突然發起酸，宋宴還記得他喜歡喝檸檬水。
伸手接過時，指尖顫了又顫，檸檬水入喉，他感覺到了濃濃的暖意。
心也跟著暖了很多。
“你不是有話要說嗎，”宋宴倚著墻，抱胸說，“說吧。”
周驍喉結滾了滾，“離婚這事是我無理取鬧，我向你道歉。”
無理取鬧…
宋宴說：“現在知道無理取鬧了。”
“不是，領完證後就清醒過來了。”周驍眸光落在水杯上，看著輕晃的水，思緒也跟著晃了晃，“我給你打過好多電話，你都沒接。”
宋宴：“換手機號了。”
“哥，對不起。”周驍擡起頭，眸子被眼底是水汽洇濕，“都是我的錯。”
宋宴不能看到他流淚，看一次心梗一次，喉結慢滾，壓下湧上的情緒，“道歉管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麽。”
“那怎麽才管用。”周驍紅著眼睛問，“你告訴我，我去做。”
“什麽都不管用。”宋宴說，“晚了。”
周驍手指捏著杯子，幾乎要捏碎，聲音壓得很低，“這一年你都沒想過我嗎？”
“一次都沒有嗎？”
“你忘了我們之前是多麽恩愛了嗎？”
周驍不相信宋宴一次都沒有想過他，他哽咽道：“你說話的，會一輩子護著我。”
宋宴的情緒徹底被激怒，他大步上前，一拉勒住周驍的衣領，把他死死按在沙發上，“是誰他媽非要離婚的！”
“是誰不聽解釋，執意要分開的！”
“又是誰說，不會後悔！”
宋宴每說一句面色沈一分，說到最後，臉上布滿了陰霾，他很少發火，幾乎沒有，情緒也總是很穩。
這還是第一次這麽憤怒，恨不得揍人。
“周驍，別他媽得了便宜還賣乖。”
“你真以為是從前呢。”
周驍早不以為是從前了，要真是從前，他會作的更厲害，會跳到宋宴身上去折騰他。
現在他不敢了。
“不是從前。”周驍眼睛更濕了，用手抓住他肩膀的衣服，“我想回到從前。”
行嗎？
“回個——”宋宴話沒說完，被周驍堵住了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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